华夏: 印记
传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现在你就在我眼前
我摊开掌心,寻找我们的姻缘线
她紧贴着你的肌肤看不清起点和终点
始终相信轮回
我们遗落在某一世的思念
清晨薄暮中的惊鸿
深烙在心底的缠绵
你微微扇动眼睫
是梦到了那一世的纠结
还是感到我凝望的眼神里的爱恋
她又梦见她!
她赤着脚站在冰泪湖晶莹的湖面上
湖面幽蓝的光是黑夜中的一团冰冷的火
她莲步轻移,在幽蓝的火光中歌唱
歌声被寒风吹散了
于是,她始终听不清她在唱什么
“你又梦见你姐姐了?”
“是呀!”月蹙着眉头抚弄水面上的粼粼波光,点点碎金跳跃着闪迷了大弓的眼。
大弓是深爱着这个姑娘的一个猎人,他想抚平她眉间的皱褶,但只会拉弓放陷阱的他,面对她的愁绪完全无从下手。只要她开心他可以找来九凤的羽毛给她做衣裳,只要她喜欢他可以去摘昆仑最险峻的悬崖上的野花。可他可爱的姑娘只想找回她死去的姐姐,谁能告诉他哪里有起死回生的灵药啊!
“族长交给我个任务!”
“什么任务?”
终于吸引到月的一点注意,大弓非常高兴。
“最近江湖流传在昆仑之巅出了个魔头。”
“魔头?”
“是啊!一个叫‘一枕初寒’的猎人,养了一只魔兽。据说会摄人魂魄的,害死了不少人。”
“听上去很可怕哦!”
月终于暂时忘记她死去的姐姐了。大弓很高兴的把江湖的流言,添油加醋一番讲给她听,虽然道听途说。但能让他的月稍微从愁思中解放一下,他愿意扮演一下他最不耻的三姑六婆。
其实,这个传言己经很久了。
传言在昆仑之巅有个弓手,叫一枕初寒,拿诛仙弓穿飘仙甲,为人极度残暴,杀人不眨眼。
其实拿诛仙弓在当今江湖中并非少见。
但据说这个一枕初寒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养了一只嗜血成性的魔兽,会吸人魂魄。所以至今前去杀他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的。
“那族长还叫你去杀他?”
“没有。”
看见月瞪圆的大眼,大弓由衷的笑了,因为她对他的关心而笑。“我虽然叫大弓,但并不是真正的高手啊。族长不过是叫我前去打探打探情况罢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月露出了难得的笑靥,和煦如春风的笑脸让大弓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什么时候出发?”
“嗯!”短时间无法回魂。
“我明天想去轩辕走走,你陪我去好吗?”
“好!”
趁着去昆仑前的间隙,大弓陪月来到轩辕。说实在的,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它没有华夏的芳草萋萋,少了昆仑的的白云飘缈,松柏青青。只有焦黄、冻硬的荒土,刺骨的寒风,叫人看着就不免生出几许凄凉。
“我梦见她站在冰泪湖上唱歌!”
冰泪湖是轩辕荒芜土地上的一颗宝石,镶嵌在东北角绽放夺目的光辉。
那一直是一个恋爱的胜地,经常可以看到许多小情侣相携在那清幽的湖面上喁喁私语。
看着湖面上氤氲的寒气,缭绕的白雾。大弓心思有些游离的窃喜。
“没想到这么荒凉的地方,竟然也有如此美好的景色!”
大弓从神游太虚中回魂,看到此生最美的景致。
落瑛缤纷中月站在一棵盛开的樱花树下,粉红的花瓣漫天飞舞,衬映着她的粉面桃腮。她微仰着头,伸出手,裙裾随着微风飘扬。有花瓣温柔的落在她手心,停在她发稍……
“是啊!美得叫人惊叹!”大弓一语双关的赞叹。
难道是落日余辉折射的错觉,迷蒙的冰面上映射出这样的幻境:一个女子站在樱花树下伸手接空中飞舞的落花,不远处有个拿把诸天焚灭弓的男子温柔的望着她……
那不是海市蜃楼。是谁幸福的残影,遗落在这里,穿越了时空和他和月的美好的瞬间产生了共鸣。
“月!你姐姐失踪时穿什么衣服?”
“她应该穿神秘的。但平时她喜欢穿万劫。”
“可能你姐姐的失踪真的如你梦中显示的和这冰泪湖有关!”
他们坐在树下一直等到繁星满天。
月撑不住靠在树干上睡着。
大弓在她身旁燃起一堆篝火,静静的守着她。看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个扇形的阴影,微微扇动出优美的弧度。
到子夜时分。风突然慢慢静了,天边某颗星子闪烁出异样耀眼的光芒。
湖面上传来飘渺的歌声。
大弓警觉的起身。循声望去。
寒气中慢慢清晰出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她头带神秘冠,身穿万劫袍,拿一把冻灵杖。灿若星辰的双眼有和湖面一样清冷的光辉。
“飘粟?!”
女子飘忽的笑着走到他面前。“飘粟已经死了很久了!”
“那你是?”
“我只是一枚戒指吸取日月精华生出的精灵。平时住在戒中,偶尔会幻化成人形出来走走。”
大弓有点狐疑的看她。“那姑娘来意为何?”
“传话!我只是帮别人传句话。”女子拿出一枚戒指放在大弓手中。金色的戒指上镶嵌着一颗泪珠型的宝石。“有人想拜托你做件事,这枚戒指是礼物。”
“什么事?”大弓看着掌中的神凛星光,泪珠型的宝石似乎由无数忧郁凝聚,蓝得如此叫人忧伤。
“去昆仑找一枕初寒杀了他的魔兽。”
曙光微露时,月醒了。
晨星还在发白的天边闪耀。
大弓熄灭了篝火。“睡得还好吗?”
一抹红霞飞上了月的双颊。“正事都没做,怎么就睡着了。”
“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样东西。”
月疑惑的伸出左手。一枚戒指套在纤细的无名指上――嵌着蓝宝石的神凛星光。
“这是?!”
“这枚戒指里住着一个精灵。一个穿万劫,拿冻灵的女精灵。”
“那是我姐姐!”月惊呼。
“我不知道,她说她不是飘粟。”大弓略去精灵说飘粟已死的事实。
“不会的,那肯定是我姐姐,她还说什么?”月很着急。
“她叫我去杀一枕初寒养的魔兽。”
“那你答应了吗?”
“嗯!”
月呆呆的望着戒指沉吟了半晌。“那肯定是我姐姐。难道她被人施法禁锢在这戒中?”
“有可能。”
“或者是杀了那魔兽就有机会救她出来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无论如何,我会去杀那魔兽试下。不管她是不是飘粟。”
下定决心,他们在轩辕停留了一天,略做休整,第二天就直接出发去了昆仑。
原本大弓是想让月在轩辕或昆仑城中等他消息的,但月坚持要跟着。他拗不过她,虽然知道此去危险。无奈也只能把她带在身边。
在昆仑四下打听了数日,略有些眉目。
这“一枕初寒”带着他的魔兽躲在昆仑西南的某座山崖上。
那里终年云雾缭绕,只有满山野花,野草,参天古树与日月星辉。
杜绝了江湖恩怨的悠然山间,一泓清泉旁,一名男子清润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小粟,现在越来越多江湖人涉足这里,看来这昆仑也非宁静之地了。”
被唤做小粟的女子安静的坐在泉边的岩石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泉水,任由男子将她挽着的发髻轻轻松开,放在泉水中洗濯。乌黑的发丝在泉水中散成一朵墨菊,随着水波荡漾。
“江湖中高手辈出,我究竟还能保护你多久……。”握着水瓢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星辉洒落在湖面,却照不进女子暗淡的眼瞳。那里已不再有光。
清泉从发丝间穿过。男子的手指娴熟的把每一络发丝梳理成顺滑的丝缎。
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的掩盖了泪珠碎裂在地的声音。在月光遗忘的黑暗角落,纤细的身影轻轻转身擦掉眼角的泪。莲步轻移的消失在密林深处。
虽有些眉目了,但在群山之中找寻魔头的栖身之所也非易事。几百个山头,谁又知道
究竟躲藏在哪个洞中。
坐在某座无名山脚下的茶馆小憩,回想连日的昆仑之行,不禁感慨良多。
如果说深山密林环境的险恶 。似乎远比不上人心之险恶。不说,平日路上碰到的盗匪,骗子。许多打着正义旗号前来剿灭魔头的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为民除害吗?
他已不只一次听说那魔兽的内丹是修炼上乘武功的良药,这样的说法。就他自己而言,他倒不信什么神丹灵药之说。但说要为民除害,他也没这么伟大的情操。帮月找寻他姐姐的下落才是他所想,当然也好奇那戒之精灵的所托,他自认没什么能力完成她所托之事,为何她偏偏找上他呢?!
暂放下满腹的疑问打量四周几个总是巧遇的路人。用清凉山涧水冲泡而成的茶水,竟也品不出几分甘甜之味。
那个拿神龙盾的男子虽一身布衣、草履打扮,但眉宇间的霸气却肆无忌惮的张扬出来。
如果说他突然变装换出一身神武来他也丝毫不会惊奇。
令他奇怪的是他这几天一路亦步亦趋的跟随他们究竟是何居心。还有那倚栏而坐的天劫法师,一身白变异,神情带几分邪气,和一个穿疾电甲的猎人相对而坐,俩人似是品茶谈论山水,眼神却不时有意无义瞟向他们这桌。
这几天一路走来,也遇到些山贼盗匪什么的,但无足挂心,只有这小小茶馆中的各色人等,却相当荆手的样子。不知来意来历如何,且看身手都不容小觑。
不由分说,也是有所图谋,他们都不紧不慢的跟了他和月好多天。保持距离,又不掩藏自己跟踪的目的。
大弓自知不是他们任何一路的对手,但也看出他们的图谋并非针对他和月两人本身。大概又是与那魔头与魔兽有关啦。
抿了一口茶,发现嘴里有片不小心吞进的茶叶,轻轻咀嚼,味道微苦而甘。似是他现在的心情,能与月相携并助她完成心愿令他很是满足,只是这任务对他这个初出茅庐连自保多很成问题的小弓是不是过于艰辛了?
“我们还剩下多少座山没有查看过。”月从包袱中拿出一卷羊皮地图。小心的用朱笔勾去已勘察过的山头。纤纤素手挥洒间,六道犀利的目光齐齐聚集到她手上。
是了!就是这神凛星光在作祟。戒指是没有变异的。所以这枚戒指绝对是个异数,竟镶嵌着一颗同类戒指所没有的宝石。还镶嵌得天衣无缝,宛若天成。难免惹来这么多觊觎的目光。只是他们的目的仅此而已吗?
“大弓,你说我们下一步去哪座山?”月纤细的手指在地图间游移,丝毫未留意周遭的波涛暗涌。
“嗯!我想想!”
“不如就这座如何!”天劫法师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们桌前,修长的手指指着地图上不起眼的一座,有意无意的碰触月的神凛星光的戒面。
“为什么是这座?它看来不是很好的藏身之所。本身不是很险峻,也没什么可以藏身之地。”迟早是要面对的,大弓只是奇怪他们会那么快按捺不住,而不是等他和月找到一枕初寒之后,在他和一枕初寒拼到你死我活之时。
“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这山表面看似平缓,背面却是千丈绝崖,你说如果住在这千丈绝崖的山腰中间,会不会是个很好的隐蔽场所?”
“呵呵!即使他们寻找的效率是比较低,你也不用如此按捺不住吧。千绝法师!给年青人点成长的时间,磨练下还是大有好处的。”拿神龙盾的男子朗声插话,半是嘲讽千绝法师的沉不住气,半是揶揄大弓他们傻傻的地毯式的搜索。
“显然,各位大侠比我们更了解此地,似乎我们的目的地也一致,看来未来几日的同路也是必然的了,不如相约一同前往如何?”凶险是必然的,但如果躲不过,还是直面应对比较好。在找到一枕初寒之前,他们是不会妄动他和月的,这点可以肯定,就算找到了,如果目的没有冲突 ,是敌是友也很难说清楚,把危险留在暗处,还不如把它搬到台面上来。或许并没想象中难以应付。
心思各异,各怀鬼胎的数人结伴同行。
经过几日相处中的观察,那同行几人的道行似是比大弓揣测的还高上几分,那些大弓平日应付起来有点困难的山魈鬼魅到了他们手里竟是三两下解决。一日路遇一老怪,那法师更是召唤出一条冰霜巨龙来。
月说那是法师的顶层绝技。想来那被唤作千绝法师的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啦。
照理说光是他们三人对付那一枕初寒便以足矣,为何还非跟着他们两个无名小卒。真是令人纳罕。
“明知他们居心不良,为何还让他们跟着。”月虽看似柔弱,但也并非真的弱质女流。她早看出这群人对她手中戒指的一再探究和对此行的无比关注。
大弓从沉吟中回过神来。看见月在整理床铺。
因对那些人的不放心和出于就近保护的想法。今晚投宿,他们权宜之后决定同住一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难得不用露宿野外,还是得委屈你只能睡地板。呵呵,我帮你多铺两条棉被,睡起来可能会舒服点。”两条棉被整齐的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铺就。打断了大弓的想入非非。
“你看还行吗?”月起身看见大弓神情古怪,脸色忽儿红,忽儿白,“怎么了?不舒服?”走近伸手欲探他额头。
大弓猛的跳起来“没事!没事!就是有点闷,出去透透气就好了!哈哈!哈哈!“
打着哈哈,飞也似的窜出来。
汗!差点被看出了自己的想入非非。
屋外,月朗风清,星影疏淡。一阵山风吹来,顿时灵台清明,通体舒畅。这昆仑不愧为仙境,一草一木似都有灵性。什么时候可以和月在这山间盖见小木屋,远离红尘俗世的双宿双栖多好啊。
“小兄弟也睡不着啊?”布衣男子魁梧的身影伴着浑厚的男声出现在大弓身后。
“嗯!看月色正好,出来吹吹风!”大弓一点也不奇怪他的出现。人家此行本来就是监控他们行踪的嘛,哪容得他在他们眼皮底下走开超过一公尺。大弓有点自嘲的想。“大哥也来吹风?”
“呵!不!我是睡不着!出来灌几口,容易入睡。”布衣男子拣了块石头坐下,从背后掏出个酒壶,啜饮一口递向他:“来!坐下来一起喝几口!”
“不了!我不会喝酒!”大弓谢绝了他的酒壶,但仍依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男子汉哪有不会喝酒的。”布衣男子讪笑。“行走江湖总要会点的。”
“呵呵!我不打算行走江湖,或许就不用了吧!”大弓不卑不亢的答到。
“不行走江湖,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布衣男子诧异。“难道你不想杀了那魔兽和一枕初寒可以扬名立万。”
“我要杀他并非为扬名立万,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是嘛!”补衣男子显然不信。“认识这么久,还没自我介绍,鄙人姓蔡名广宏。”
“哦!我叫冰,你也可以叫我大弓,大弓是村里人给我起的绰号,大家都这么叫我。”
自称叫蔡广宏的男子怔了怔道。“你是第二个听到我的名字无动于衷的人。那你对那个千绝法师肯定也没什么看法吧?”
“千绝法师,就是那个会召唤冰霜巨龙的法师吧,他很厉害哦!”
“嗯!我们都是在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很少有人不知道我们的名号啊,你是第二个听到我们名字毫无想法的人。”蔡广宏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感叹的说。
“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大弓不好意思道。“我们村的人都不大关心排名什么的江湖事,所以……。”
“小兄弟仙居何处?”
“神游村,呵呵,小村子,没什么人知道的。”
正在喝第二口酒的蔡广宏被呛了下。“你也是神游村的?”
“嗯!大哥认识我们族人?”在不知对方来意善恶的情况下贸然说出自家底细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错误。大弓暗自思忖。
蔡广宏闷头灌下两口酒。“一个故友的妻子也是你们村中之人。”
“敢问她名号?不知我是否熟识。”
“飘粟!”
没有太多震惊,从戒之精灵所托之后,他就推测飘粟和此事必有莫大的关联。“请问大哥,那您故友又是何人?飘粟确系我们村中之人,但已多年杳无音讯,我们不知道她已嫁人,一直在找寻她。”
“不用找了,她已死了很多年了。”
酒壶中最后一口酒被泼洒在地上,似是慰籍亡灵。“她是一枕初寒的之妻,很多年前死于一场恶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大弓怔在原地,飘粟竟是魔头的妻子,真是始料未及。
梦中也放不下愁绪吗?为何这样紧缩眉头。
纤细的手指试图抚平眉宇间的皱褶,无奈无影无行的形体竟是碰触不到任何实物。虚幻的手在男子脸庞轻轻抚过。留不下任何痕迹。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只有这眼泪还是真实的,泪水滴落之时,虚幻的身影亦随之消失。
男子在梦中惊醒。慌忙看身边熟睡的女子。
女子手足被镣铐锁在床头。梦中喑呜的翻身,似是不适的扯动镣铐,牵动镣铐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不舒服是吗?”男子小心翼翼的解开其中一只手的镣铐,心疼的看着被锁的地方的淤青,轻轻揉搓。“你等着,我去拿药膏来帮你敷上。”
男子刚一转身,床榻上的女子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姣好的面容现出森冷的凶光。咧嘴露出两颗獠牙拼命嘶咬另一只手的镣铐。
“小粟!你要做什么?”
男子飞身回到床前,一把按住挣扎的身形,奋力把松开的手再度绑到镣铐之中。
被绑的女子露出尖利的牙齿,用血红的双瞳怒瞪着他,嘴里发出嘶嘶怪叫声。
这哪里是人类的面容。
“我也不想绑着你,看你受伤害,我比你更难受。”男子把手上的药小心的涂抹在女子淤青的腕上,冰凉的药膏似让她沉静不少,终于又慢慢安然睡去。
抹去她额角因挣扎沁出的汗珠。男子倚在她旁边凝望她的睡颜。。
他何尝愿意看她被铁链紧锁。但他更不愿意她再出去害人,被人追杀。
无论是承担杀人无数的罪名也好,退隐江湖躲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也罢,即使被所有的人唾弃,追杀,只要可以守护她直至终老,他失去一切再所不惜,声名利禄之于他本就如浮云。他只怕不再有可以保护她的能力,他只担心先她一步死去,将不再有人可以照顾她。
无论你变成何等模样。你始终是我的妻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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